都不等用膳,就先看画纸,一张张全部都看了一遍,就听着西里凌苍问。
“先生今天教了这几个孩子,可有什么想法?”
子午先生听着,神色淡漠地看着手上拿起来的画纸,画的便是花园,这是他让言暄画的。
足足一百张,每一张皆不同。
许久才看向西里凌苍,也把言暄的画给他说,声音依旧冰凉,却带上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此子绝非池中之鱼。”
“哦?先生竟有这么高的评价。”
西里凌苍拿着画纸的手都顿住了,抬头看向子午先生,不禁拧眉,先生的性子冷淡,鲜少夸赞人,这个言暄竟然能得到先生的夸赞。
“虽然言暄的画技确实出色,可仅仅几幅画,先生如何就能看得出来,他非是池中之鱼?”
子午先生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抬头看向西里凌苍说,“四皇子把他的一百张画,全部看完,你便能知晓答案。”
西里凌苍听着,皱了皱眉,还是坐下来仔细看着言暄的画,从第一幅看到最下面的第一百幅。
刚刚悠闲的神色逐渐凝重,还有些不可思议,好一会儿才说,“他的心境,未免有些强大了,不是才十五岁?一个少年郎,心胸却若瀚海。”
“嗯,看出来了?”,子午先生看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学生,再喝了一口茶,说。
“这个言暄,能在半炷香就还原出老夫的画,论画技,他无可挑剔。却还是被老夫惩罚,心中虽然或许有些气闷,却无不甘心,足以可见,他很虚心。”
“是真的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后来觉得没有问题,才会不在意,证据就这一百张画。”
“从第一幅就能看出来,他内心平静,不然如何能画出花园的美,而且一百张画,每一幅都不同。”
“也就是说,每画一幅,言暄都能欣赏到花园别样的美,一个角度看这么久,且没有半分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