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夏看着认真下棋的言暄,如玉无暇的脸上,总是带着如沐清风的笑容,让人瞧着轻易就能沉浸其中。
单单是容颜,言暄已经是天人之色。
再是他沉着冷静的气度,和当朝首辅下棋,丝毫不慌不忙,还能静下心思考。
这可不容易呀。
她还当自己早已经知道言暄的厉害,却不知,竟然还不够。
这位少年郎君,真的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完美无暇。
“这孩子,果真也是厉害。”,夏太傅看着棋盘,尤其是盯着白子的布局,心惊不已。
同薄太傅小声说,“我当我们家谨堂已经是天赋极高,但和这位小郎君相比,逊色了不少。”
“我同父亲下棋,不足半炷香都要败下阵,可现在早过半炷香,言小郎君却和父亲平局。”
“如此棋艺,也是难得呀。”
薄太傅听着,摸着胡子的手顿了顿,朝着言暄看去,瞥见他额头上的细汗,再瞧着他的布局,点头称赞。
“这孩子的棋路诡变,乱中有序,稳中有乱,张弛度太大了,不管对方的棋路如何,他都能紧跟调整。”
“从一开始,他的布局,就注定不会输,确实是好厉害的掌控力。”
也是天生的王者,竟然和世子一样。
这句话,薄太傅没有说出来,放下心中的震撼,笑着夸赞说,“难怪宏德多次称赞他。”
“嗯,这稳中有乱的棋路,不就是宏德先生最为擅长的,倒也不愧是是宏德先生的学生,可是把这个本领学会了九分。”
夏太傅瞧着言暄,面上有着欣赏,也有敬佩,果然是后生可畏呀,“之前我家谨堂在棋术上超越我,我便对现在的孩子,小瞧不得,但现在看来,还是我小瞧了这些孩子。”
李栖逸和韩澄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吱声了,他们可真是对言暄的厉害之处,一无所知呀!
竟然可以赢夏首辅一个棋子!
听说陛下和夏首辅下棋,都是险胜一个棋子的,这!!
那言暄和陛下对弈的话,是不是会打平局?
魏夏是见李栖逸和韩澄要惊吓晕过去,还愣了一下,就见夏谨堂拉着了他们,但他的面上也是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