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放心了,便跟言暄道了晚安,就进屋了。
言暄看着魏夏进去,也转身回了马车,一回家就给世子写信,又让人给谭家送去。
用谭家船队送信,那世子很快就能收到。
这边,庄默舟和薄怀渚也快到了渝州,入了渝州,离京城可就不远了。
在船上待了这么久,薄怀渚都觉得乏味无聊,但看着手上握着的墨色大鹰图案的酒杯,面上又浮现了笑意。
“这小丫头还记得给我送礼物。”
坐在一旁看折子的庄默舟听着,瞥了手边的白色茶杯,上面画着可爱的漫画版麒麟,也不禁弯了弯眉眼。
“算着时间,阿夏妹妹应该在悦城待了有四五天了。”
“也差不多了。”,薄怀渚喝了一口酒,笑着点头,提起悦城,他便想起了言暄,转头看向还批阅折子的庄默舟说。
“没有想到言暄的朋友也卷入这次户部贪污案子,此事可不小,陛下都震怒了。”
话落,又欣赏地夸赞了一句,“不过,言暄也很聪明,知晓无法干预官场,就安抚难民。”
“只要百姓的声音低下来,刑部也不会迫于舆论,就急着定案。”
庄默舟听着,继续翻看折子,却是想到了什么,摇头轻笑道,“我倒不觉得这是言暄的法子,或许是阿夏妹妹的主意。”
“嗯?”,薄怀渚诧异不解地问,“这是阿夏妹妹的主意?从何得知?”
庄默舟在书案上瞥了一眼,将京城传来的折子递给薄怀渚,又说,“许玭入狱后,言家的人一直盯着刑部的动向,给刑部的官吏塞银子打听情况。”
“还有户部这边,目光并没有落在难民上,但阿夏妹妹去了悦城,言家的人就安抚难民。”
“所以,我猜测,安抚难民,平息怒火的主意,是阿夏妹妹出的。”
薄怀渚看着折子上的内容,再听着庄默舟的话,认可地点头,转而夸赞起魏夏。
“阿夏小丫头思考问题的方向和我们倒是不同。”
“我们都是想法子从案子本身入手,阿夏丫头却是从难民入手。”
庄默舟闻言,放下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可爱的麒麟漫画,温笑道。
“阿夏妹妹确实很聪慧,她很懂得在劣势中找生机和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