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我是你表哥,接你下班的!”朗园笑笑,他当然不会去跟着她,那样岂不是很奇怪?
“行了吧,表哥!你别给我添乱了!”安雅下车,莞尔一笑,冲他拜拜手:“你先回吧。”
朗园坐在车里,向她微微点点头:“嗯。”然后看着安雅转身上楼,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开车离开。
其实朗园在宁县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或有一两个半生不熟的朋友,他没事也不想打扰人家,还没有一个人自在。再说,谁有时间陪他一个闲人,见了面,请吃请喝的,麻烦人家,也是很讨厌的事情。
可是一没有事情了,接下来该干嘛也是个很头痛的问题。他送安雅来,自然是要接她回去,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不然不成半吊子了?所以就得等!可是他也不知道安雅到底会什么时候结束,或许今天,或许明天。十点多钟,天已经很热了,停下来,车里也很热,所以他决定下车,去超市里乘凉。结果转了一个多小时,却买了很多吃的喝的,本来打算中午去饭店吃的,也不去了,就在车里吃算了。近中午,伍惠丽打来电话,还别说,这街上还真有开业的,又跳又唱的,好不热闹。朗园就接电话,伍惠丽就问他:“
还没吃饭呢?别喝酒。”她大概也听到了街上开业的动静,就不再问什么了,就劝他少喝酒。
“行了,我知道了,这闹哄哄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饭,再说吧,保不齐得喝酒,放心吧,喝了酒我就不回去了,明天再回!”他没敢说死,万一安雅今天回不了,他还得等。反正跟伍惠丽说了朋友开业,现在又不能回去。
“你注意点,别跟你那帮狐朋狗友瞎鬼混!”伍惠丽不放心,男人这个年龄最犯贱。“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堂堂一党员!”朗园辩解。
有时候伍惠丽真是不可理喻,朗园那天跑去看人杀猪她都能想到那方面的问题。伍惠丽之所以老是对他不放心,也可能是因为他老是对她误导和暗示有关,因为为了增加生活的乐趣,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就这些话题扯个没完,其实其他的夫妻大概也是这样。
“狗屁党员,你是国民党的党员还差不多。”伍惠丽要结束谈话了:“不要整没用的!”“噢,知道了。”朗园答。挂了电话,朗园就想,我什么时候整过没用的?
看来安雅以为他忙,也没给他打电话,他当然也觉得这时候安雅是忙的,也就不便给她打电话。只有有幸等到她的电话再说呗。
天太热了,朗园觉得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干脆带上他那些吃的,去了开个宾馆,在里面边吃边等,等什么时候再说吧。朗园想好了,才开车找宾馆,结果找了紫玉宾馆,还不错,很干净,然后在房间里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喝酒吃东西,到下午就躺在那睡觉。可能喝着喝着有点多了。
睡得正酣,来了电话。朗园拿了电话就问:“喂,你好,谁?”对方沉思了一会儿问:“你是谁?”一个女声,熟悉,“我是朗园。”对方也终于听出了他的声音。“我是安雅。”她回答。不过她不确定他在不在家里,是否方便。“嗯,安雅,我以为是谁呢,没注意,手术做完了?”朗园躺在床上懒懒得问。“还没,今天没做,要明天才可以动手术。”安雅答。“那你今天不回了?”朗园问。“嗯,回不了,我今天就在这儿休息了。”安雅答。“嗯,随你便,那我明天去接你。”朗园答。“不用了,那么远,你来回也挺麻烦的。”安雅回:“回去我请你吃饭。”“嗯,行!”朗园答,然后翻了个身,睁开眼:“咦!不对,我还在宁县呢!真是的,我看来下午喝多了,以为在家里。”“什么?你还在宁县啊?”安雅的声音里好像很意外:“你在哪儿呢?”“我在什么紫玉宾馆里睡觉呢!”安雅就有点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那你怎么办,你吃了没有?”安雅问。“还没呢,你忙你的吧,我好办!”朗园说。“这你说那好吧!”安雅被他弄得有点乱,这人行事有点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