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朗园问郎士杰要了车钥匙,说去宁县办点事,郎士杰就让他爸小心点,别喝酒啊,查得严,走路喝酒都罚款。朗园不信,郎士杰说“你试试。”朗园就说:“老子要喝酒,就爬回来。”
去庆元路要绕过几个街区,朗园到镜湖区十四中的时候,安雅果然在那里等他了,朗园看到她,就停下车,给她开门,让她上车。对于朗园下车给她开门的举动,安雅觉得很舒服,她也没说什么,就上了车,直到他发动车子向宁县驶去。
“你的车子?”安雅等他上路了问。这是一辆别克君锐,安雅对于一般的车子,基本还是熟悉的。“不是!”朗园答。“谁的?”安雅问。“我捡的!”朗园答。安雅就记的他说过捡钱包的事。“郎总很喜欢捡东西,好雅兴!”安雅犹自笑。“跟你学的,以后别叫我郎总,我不喜欢。”朗园说:“你可以叫我朗园,或者朗朗,我们俩本来就一般大。”朗园目注前方。安雅“扑哧”一下笑了,然后就忍住笑,说:“我还是叫你郎哥好了。”然后又笑,脸转向窗外。等她忍住笑,感觉平静了下来,又问:“该不会手链也是捡的吧?”“不是,我买的!”朗园认真回答。“多少钱买的?”安雅问。“八十!”朗园答。“幸好便宜,被我搞丢了,也不可惜。”安雅说。“啊丢了?丢就丢了,改天去兰溪再买一个!”朗园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是啊,挺漂亮的东西,怎么就丢了呢?真不好意思!”安雅说。“没事,小石头而已!”朗园答。“你不会生气吧?"安雅问."怎么会,你丢的嘛,应该的!"朗园答,安雅就温情一笑,然后从包里拿出手链,戴在手上,"你送的,我怎么敢丢,那么贵的东西,怕有人会生气!""骗我,不是丢了吗?"朗园笑问。“你先骗我的,你说八十块钱买的!”安雅说,朗园就没再出声,而是专心的开车。等了一会儿,安雅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呢?”朗园反问。“我不知道,要看情况,如果托体合适的话也要下午。”安雅答。“什么?”朗园问。“就是眉骨,店里都有备,不合适的话还要适当修改。”“哦,我再说吧,我去看一个朋友,如果你下午回,我再去接你。”朗园说。“不用了吧,你有事可以先回!”安雅说。
这短短的几天里,一下子出来这麽个人,她还真有些不太适应。但是自从见到他之后,她又觉得非常自然,就好像真的是认识很久一样。她之所以现在很相信这个人,主要是因为早年那件事对他的影响,算起来,他们认识也有六七年了,老朋友了,现在只是重逢而已。这样想就消除了她心里很多不适感。
“我没事!”朗园答。看,他的刚性的语言又出来了。
“随你!”安雅无奈.她有时觉得他性格的某些特质是不会因为她而改变的,他身体里有主导别人的能量。就像刘翔说“我能”他就真的能。大概成功的人都有这种力量,像杨博士都八十多了,居然也说“能”!很有自信的人,不过通常都有自恋倾向。
“我要是下午不回来,你就回去吧。”安雅只好同他商量,免得他又说决定性的语言。
“嗯,好。”朗园答。又问:“做这个手术很难吗?”“难倒是不难,但是风险总是很难说,所以要慎重,要安排几个方案,要保证万无一失。但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做。”安雅就答。
朗园很相信她说的话,从她专业的态度和冷峻的眼神中他完全相信安雅可以做得很好,她身上有一种职业女性的执着精神,这些不会随着人文主义气息而改变。
宁县在海瞳的西北方,总体来说虽然不能和海瞳相比,但作为一个县城,这几年发展的也不错,有些工业园区,发展了房产,县内有几条街区,商业也十分活跃。
一路上,讨论各自的生活比较多,有关于她他们的事情却比较少。说说讲讲,几十公里的路,很快就到了。到了县医院,朗园把车停在县医院旁边的兰姿美容美型中心。
“行了,我先去了,你先回去吧,有时间我给你电话!”安雅说。并且整理一下随身的物品,准备下车。
“要不要我陪你上去?”朗园问。
“不用。”安雅笑笑:“你上去干吗去?无缘无故的,我是去工作,总不能说你是我的跟班吧?”拖油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