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许久,安靖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拉开帘子,一阵凉风袭来,倒叫人清爽了许多。
“停轿。”
“朕下去走走。”
老坐在逼仄的车轿里颠簸,浑身难受。
下了轿车,走没几步,瞅着渐行渐近的丛山峻岭,安靖帝吩咐道:“去把左余哀,姚先之他们叫过来。”
司马叟有没有二心,前提是建立在庐江能守住。
所以安靖帝最担心的,还是庐江有没有沦陷,北周的大军有没有跃过长江。
很快,左余哀,姚先之他们就来了。
“庐江那边有消息了吗?”安靖帝问道。
姚先之,左余哀等人对视一眼,旋即纷纷摇头。
兵部侍郎曹豹忽然开口提道:“昨天晚上倒是送来一个消息,庐江那边传来的。”
众人闻言,顿时心神一紧,纷纷将目光投向曹豹。
曹豹道:“据说吏部左侍郎陈阶前脚刚到庐江,后脚就让吴有缺从城墙上扔下去了。”
“此外,主动请缨去庐江的左天佑,虽为千户,可吴有缺并没有给他兵马和粮草,他也沦为普通步卒在城墙上抵御来犯之贼。”
就这?
众人纷纷收回目光,
很无语。
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浪费表情。
顿了顿,左余哀说道:“陛下,就目前的形式,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姚先之,曹豹等人纷纷点头。
没有消息则意味着庐江还在乔翀他们手中,如果有消息传来,那肯定是坏消息。
难不成,还指着吴有缺,乔翀他们能取胜不成?
人家是二十万精兵悍将,举国之力攻打庐江一个孤地,还不是随意拿捏。
安靖帝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建邺那边,袁怀玉打的怎么样了?”
左余哀说:“建邺那边,袁怀玉与关成皿已经初步交锋,双方互有死伤。”
“怀玉在信中说,刚开始攻城,会有诸多困难,粮草军备不足等等,不过他很有自信,半年之内定可……”
左余哀话没说完,忽地后边有几匹快马绝尘而来。
隔老远就听到他们在喊,
“庐江八百里加急!”
安靖帝以及群臣顿时心里嘎噔一声,纷纷色变。
“庐江……这么快就沦陷了吗?”
“乔翀无能啊!”
“必是吴有缺误国,当初在京都,真该千刀刮了他。”
“恐怕沦陷的不止庐江,对岸的虎林也已经落入卜朝河手中了。”
“我们该加快脚步了,否则周兵追上来,落在卜朝河手里,生不如死啊!”
群臣一片哗然。
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整个车队,几万人面如土色,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