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审视下,司马叟从容的捡起地上奏疏。
“总督军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关承皿叩首恭请皇上圣安。”
“微臣要弹劾左宰执司马叟。”
一看下面罗列的十几条罪证,司马叟忍不住想骂娘了都,
弹尼玛卖批!
你他妈死到临头了,你拉我干什么,是安靖帝要埋了你们关家,又不是我司马叟。
贪污,侵占领头,草菅人命……
司马叟咬字特别清晰,不敢漏掉任何一个字,把关承皿罗列的每一条罪证,一一洪声宣读了出来。
无所谓,
不在话。
就凭这个,想扳倒自己?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三十万亩良田怎么了?
贪污受贿怎么了?
这不是基操吗?
朝中百官,哪个又比他司马叟干净?
水至清则无鱼呀!
当官不贪污,当你马勒戈壁的官。
当官,不就是为了造孽,为了鱼肉百姓,横征暴敛的嘛!
要不然要他们这些当官的做什么。
漫说司马叟了,连旧党领袖左余哀都十分笃定,安靖帝肯定不能因为这些个破烂事,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拂了司马叟的颜面。
一定有其他缘故。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左余哀拭目以待,总之,不管什么原因,安靖帝都已经释放出这样一个信号,于他们旧党而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或许,他们旧党很可能因为这事而东山再起。
左余哀开始亢奋了,说不定,这份奏疏可就是天赐良机啊!
关承皿啊关承皿,你可算他娘的干了件人事了。
没白瞎你父亲关岳的威名。
有魄力!
一旁那个谁,总督容昌,看到司马叟在安靖帝的迫使下,拿起奏疏,自己细数自己的罪刑,这家伙笑的跟村头二傻子似的,满脸戏谑。
容昌心道:“司马叟同志,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你们司马家,差不多也该走到尽头了,接下来,这大吴可就是我容昌与陛下共治了。哼哼!”
安靖帝之前跟他透露过一星半点,说是时机成熟了,会让他这个小舅子替代关承皿的位置,担任总督军威武大将军总兵官一职。
容昌或许不及司马叟那么聪明,却也不是傻子,朝中谁不知道司马叟尾大不掉。
扶植他容昌上位,不就是为了干掉司马叟嘛!
朝中共识。
然而,就在容昌笑的真欢时,只见司马叟忽然脸色大变,念着念着,突然不说话了。
攥着奏疏的一双手,颤抖的跟快要中风似的,抖的那叫一个利索。
“怎么不念了?”
“接着往下念啊!”安靖帝敦促道。
司马叟额头冷汗涔涔,声音明显中气不足,念道:“大吴皇后容萱之弟,时任当朝都督容昌,经查,与司马叟十七房小妾有染。”
“微臣恐司马叟与容昌勾结,乞陛下明察!”
读完最后一个字,司马叟仿佛精气神被抽走了,整个人都那什么,都空虚了。
容昌刚刚还挤眉弄眼的在那乐呵呢,一听到自己和司马叟十七房小妾有染,顿时脸上笑容凝固。
见百官目光纷纷落在自己身上,容昌勃然大怒,当着安靖帝和百官的面,破口大骂道:“关承皿,我次奥你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