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无道,于烈恐不能再留在朝堂,诸位同僚世受皇恩,恳请诸位救吴有缺一命,为我大吴留下薪火。”
言毕,于烈再拜。
“哎呀这……话不可能乱说,不能乱说啊!”
“于烈你,你狗胆包天啊你,你怎敢胡乱言语。”
“于烈,你是不是收了乔翀的贿赂,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替吴有缺开解。呵呵!”
于烈长拜不起,
朝会散去之后,有人没回家,而是去了暖阁求见安靖帝。
“陛下,谏官于烈罪该万死,他竟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羞辱陛下。”
“他他他……他说,昏君无道。”
“什么?于烈该杀!”
安靖帝震怒,当天就下达旨意,剥去于烈功名,将其羁押。
念及于烈年迈,也是想为国家留下有才能的人,所以安靖帝并没有处死于烈,责罚很轻,只是让人去掌嘴三十。
负责传达旨意的司礼监太监,前脚刚走,安靖帝面无表情的与陆令丞说了一句:“于烈年迈体弱,不要羁押太久,稍微责罚一下就好了,朕担心他受不了牢狱之苦。”
在安靖帝的关怀之下,当天,于烈就在牢中上吊,畏罪自杀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陆令丞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公主几次求见,杀吴有缺事小,怕只怕,会让公主和陛下生出嫌隙。”
吴有缺死不死,不重要,惹得吴忧不高兴了,生安靖帝的气,事就很大。
安靖帝沉声道:“她越是如此,越要除掉吴有缺。”
哼!
堂堂吴国公主,居然喜欢一个佃户。
成何体统!
“生在帝王家,婚姻岂可儿戏,趁着她还没有完全动心之前,将她对吴有缺的情意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样,不是可以更快的成长起来嘛!
陆令丞沉吟片刻后,又道:“老奴最担心的还是庐江那边,据老奴掌握的情况来看,乔翀和关彩彩,似乎视吴有缺为亲生骨肉。”
“陛下一纸诏书将吴有缺调到京都为质子,前后不过两个月,陛下就要砍了吴有缺的脑袋。”
“老奴担心乔翀震怒之下,会有异动。”
安靖帝冷笑道:“朕之所以杀吴有缺,为的就是激怒乔翀。”
从关岳创建关家军到今天,历时三十多余年,到今天,关家军的数量已经膨胀到二十多万大军的可怕数字。
严重威胁到安靖帝的帝位。
纵使安靖帝已经设法将一部分关家军打散,重新改编,但是关岳以及关岳的关家,在那些将士们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安靖帝很担心,怕有一天关家人心怀不轨,振臂一呼的话,恐怕旦夕之间就会有三五十万大军集拢。
因此,安靖帝想借助这次机会,趁着关山死了,关家动摇之际。
他逼关家人调兵前往庐江,拿乔翀的虎敖军,当磨刀石。
让乔翀和关家死磕,无论谁笑到最后,他安靖帝都坐享其成。
杀吴有缺的理由很多,这个理由是最重要的一个。
陆令丞道:“陛下深谋远虑,老奴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