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谋善断,国之栋梁……
安靖帝笑了,于烈啊于烈。
“你说的挺好,朕也很欣赏吴有缺,尤其他的那几首诗,给朕带来不少感悟。”
“朕常常想,若天下多几个吴有缺这样的人,朕也不至于那么孤独了,也不至于这般劳累。”
安靖帝似乎颇有感慨,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朕也舍不得杀吴有缺,可是他犯下滔天大罪,不杀他,我皇室威严将荡然无存。”
于烈道:“陛下或许有所误解,吴有缺并没有轻薄国主,将进酒这首劝酒诗,是在国子监中考时所作。”
“微臣昨日亲自到国子监问询,当时在场之人很多,并非吴有缺与公主私下饮酒。”
“国子监祭酒,监丞都在,还有众多的学子。”
“相信陛下也读过将进酒,在公主之后,还有左祭酒。可见左祭酒是一定在场的,此外,国子监监丞,众多学子都在。”
“陛下若不信,国子监祭酒就在此地,陛下何不问问他。”
于烈有理有据,完全挑不出毛病。
坦白的说,安靖帝想拿将进酒这首诗做文章,实在不应该,说不过去啊!
于烈不知其背后原因,也没时间让他深究,调查,当下他要做的,先让吴有缺活下来。
安靖帝寒声道:“朕当然知道吴有缺作诗时,有很多人在场,也知道那句左祭酒。”
“于烈,你看问题太片面了,人与人的认知是不同的,那些不知道曲水流觞,不知道此诗乃国子监中考时所作,他们会作何感想?”
“那些无知且愚昧的蠢货,那些卑劣且可憎的浪荡子,他们会在背后对我吴国公主评头论足。”
“你说,吴有缺该不该杀。”安靖帝的话语中,透露着丝丝寒意。
于烈一针见血的指出安靖帝话语中的漏洞,“难道因为那些卑劣愚昧之人的口舌,就要加害有才之人?”
“陛下,吴有缺没有错,何来大不敬?”
“请陛下收回成命!”
于烈几句话,把安靖帝逼到角落,无路可退。
吴有缺没有错,何罪之有?
你要杀人家,实在说不过去。
就算是天子,你也没有滥杀无辜的权利。
“朕会三思。”说完安靖帝大步离开,怎么处理吴有缺,他也没说。
皇帝走了,百官终于可以松松筋骨,伸伸腿,舒展一下僵硬的身子。
在离开朝会之前,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谈论着安靖帝要杀吴有缺一事。
“我道此子是何人,原来是庐江侯乔翀的赘婿,听说此人狂的很,居然敢把公主写进劝酒诗,不知死活的东西。”
唯有于烈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中间,百官唯恐避之不及。
忽然,于烈来到门口朝着百官呵斥道:“都别走。”
“于烈,你这是何故啊?”百官不解,一些人眉宇间尽是轻蔑和嘲弄之色。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蠢逼。
从安靖帝的态度,不难推断,于烈这条老狗,他要倒血霉了。
“都给我闭嘴。”
于烈断喝一声,使得嘈杂的百官立刻安静下来。
这时,
于烈弯下腰来,郑重其事的冲着百官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