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
司马恪咬牙切齿,一连道了三个该死。
“司马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甘龙耳语道。
司马恪挑了几个信得过的心腹,一群人集聚在厕所。
“有屁就放吧!”司马恪不耐烦的瞥了甘龙一眼,过去他最喜欢带着一帮小老弟在厕所集聚了,显得他司马恪能耐。
然而今天一些难言之隐,令司马恪很难再从容的扒下裤子撒尿。
甘龙左右扫了一眼,随后压低嗓门说道:“吴有缺来富春的路上,听闻就有人在暗中刺杀。”
“这小子之所以能苟且到国子监,盖因他身边有一个顶尖的高手随侍。”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甘龙暗中跟随过吴有缺几次,“来到富春后,吴有缺放松了警惕,向来出行只有一个书童作伴,那个高手从未随行。”
“公子何不找几个人,半道将其……”
甘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司马恪怦然心动,
只是,
吴有缺背后是庐江乔翀,贸然宰了吴有缺,势必会惊动乔翀。
干系重大,得衡量各方的利益关系,确定杀此人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利益前提下,才能这么去做。
身份不同,层次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尽相同。
甘龙一心念着为他爹报仇。见司马恪有些犹豫,又道:“公子难道想与他同窗数年?”
司马恪顿时脸色都变了,与吴有缺同窗数年……还不如干脆宰了他算了。
和吴有缺坐在一块,每一分每一秒对司马恪而言都是煎熬。
想到这,司马恪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这事谁来办?”
兵部侍郎的公子站了出来,“我来吧!”
兵部侍郎的公子说道:“我爹有几个部下,平日里打家劫舍的事没少干,披上甲是人模狗样的大兵,卸甲就是贼。”
“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办,他们有经验,保证那个边民赘婿,安详的去死。”
司马恪摇头,“嗯,不能叫他太安详。”
甘龙笑容满面,“一定要百般折磨,缺胳膊少腿的不说,首先得阉了他。”
司马恪满意了,甘龙深得我心呐!
是个苗子。
几人一合计,很快就拍板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