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纰漏不纰漏的,轮不到淮月来操心。
淮月在江畔鲜略坐了坐,见阿泰和九娘打理的很是妥帖,就回家了。
还没进门就见阿葡站在门外等自己,她像只小雀似的,道:“娘子您回来了,傅家大娘子等了您好久。”
淮月一惊,急忙往屋里去。
纪如笺倒很悠闲,她也没有进屋,就坐在淮月屋前的天井里吃茶。
那丛单薄的竹林中传来鸟鸣细细,风也清凉,几乎不像是夏日时候。
纪如笺一身月白衣裙,戴着面纱,风姿袅袅,像是仙灵误入凡尘。
“阿姐怎么来了?”
淮月匆匆的往里走,到了纪如笺近旁反倒顿住了脚,有些不知所措了。
“要我这个客人来请你坐了?”纪如笺有些俏皮的问。
淮月一时笑不出来,勉强勾了勾嘴角,在纪如笺身旁坐了下来。
纪如笺扫了其余众人一眼,她看似温和,阿葡一遇上她的眼神,却莫名觉得冷冽。
众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两位美人和一壶清茶。
“和小弟闹别扭了?”纪如笺轻轻问。
淮月不自在的拢了拢头发,道:“没有。”
纪如笺拨弄着石桌上的两片竹叶,还青翠,充满水分与生气,却不知为何掉落了。
“是因为我吗?”她怆然的说。
“阿姐怎么这样想,与你有什么干系呢?”淮月连忙道。
淮月望着纪如笺,纪如笺的眼泪凝在眼眶里,又笑着说:
“你跟他说了一样的话,可是我感觉到,就是因为我的缘故。”
淮月被纪如笺的眼泪弄得手足无措,慌不择路的说:“是他不好,不关阿姐事。”
“他怎么不好了?”
纪如笺这个问题,淮月还是没办法回答她。
她沉默的看着石桌上一只微小的蚂蚁爬过,忽然很羡慕它此刻的无忧无虑。
纪如笺看着淮月光洁的脖颈,她怔住,许久后轻道:“小弟是不是见过你的翡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