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明白她的意思,便道:“那再去买两担吧。省得年节的时候炭火不够,得硬着头皮高价买。”
“好。那灯油还买吗?”阿荔多问一句。
“也再买几壶,反正也不会坏。”床上的一个鼓包动了动,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阿珠往淮月后腰塞了个软枕,又伸手摸了摸她捂在小腹上的一个盐包,觉得还够温热,就道:“娘子舒服些了吗?”
露在外头的小半个脑袋点了点,阿珠想笑,被褥忽被掀开,淮月恹恹的说:“下半辈子还是做儿郎痛快。”
本来午后是打算要去看阿藤的,这下也不成行了,只得在家里躺上几天。
“娘子肚子还疼吗?是不是因为吃了锅贴之后又吃了太多的炸糕啊?”
阿葡十分关切的问,却换来淮月一个怨念的眼神。
她不解的歪了歪头,阿荔一本正经的说:“娘子才不是因为吃多了才肚子疼的。”
淮月暗暗点头,又听阿荔说:“可能是打雪仗的时候,娘子太好胜了,一直上手捏雪团,受了点凉。”
虽然淮月不否认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是怎么听着就那么不舒服呢?
“再过几年你们就知道原因了。”阿珠哭笑不得,让两个丫鬟出去。
“为什么要过几年?”阿葡被推出门前,还在好奇的问,“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阿荔好像有点懂了,粉着脸,拉了阿葡一把。
“我那时候该选杏儿的。”淮月有点后悔。
阿珠没接淮月的话,她的眼神变得飘忽起来,不知在回忆什么遥远悠久的事情。
片刻后,就听她轻轻笑着,道:“奴小时候也说过阿葡这样的傻话。”
淮月翻过身,抱着被子看她。
“大娘子来月事时也会不舒服,腰酸酸的,肚坠坠的。那时候还是阿姐在大娘子跟前伺候,我还很小,看在阿姐的面子上,在大娘子院里侍弄花草。我见大娘子有几天总不出来赏花,就好奇啊。”
淮月眸光一动,继续听阿珠说:
“阿姐说大娘子肚子疼,我想起大娘子前些日子吃了许多香瓜,就问是不是香瓜籽没吐干净,要在肚子里发小芽了?”
“大娘子在屋里笑了,阿姐也笑了。”阿珠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神变得有些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