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不能说。”
秦志难得纠结,屁股像一枚橄榄似的来回摆,想了想,觉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瞒着海云,就道:
“就是林举人家二房的女儿,我瞧你们跟林家不大对付,就没好意思提这事。”
原来如此。
海云见秦志有点紧张,笑了笑,道:“这有什么的?以秦大娘子的精明程度,定然是挑好的给你。”
秦志赶忙点头,道:“是!我阿娘与二房的大娘子是手帕交,关系历来很好。林府的二爷是跑商的,我见过几回,是个爽快人。可林举人一贯是瞧不上他们这一房,只管伸手要银子孝敬,旁的也不怎么管他们,所以倒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海云见秦志滔滔不绝,好笑的与白先生对视一眼。
白先生揶揄道:“这还没娶进门的,就护上了?想来那小女娘也是俏丽的。”
秦志一张厚脸皮难得通红,嘀咕道:“先生还说娶妻娶贤,自然是德行为先。”
白先生被他堵了一句,不客气的伸筷子截胡了秦志烫好的一筷子肉。
秦志哪敢与他相争,只好可怜巴巴的去吃海贝,嘴里还嘟嘟囔囔,“我都没怎么细瞧过。”
少年郎藏在水榭后,慌张的睃了那一眼,只见到一张茉莉般的小脸,只觉得很美,其他却什么也看不清了。
白先生吃了八分饱,打趣完秦志,又将目光投向海云。
海云身子僵了僵,听见白先生笑着开口,“你呢?可有心仪之人。”
秦志立刻有些猥琐的冲海云挤眉弄眼,海云无奈,道:
“我这不是在学堂就是在家中温书,哪有时间去‘心仪’别人?”
白先生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有点无趣。
“又下雪了。”秦志仰脸瞧着天空,就见一点点雪花婉转落下,天空不知何时也阴霾了几分。
“又下雪啦!那我不是白扫了吗?”
阿葡嘟了个嘴,但很快又笑起来,伸手去接落下来的一片雪花。
阿荔从后头拐过来,阿葡跟着她进了房门,迎面就是一阵暖烘烘的香气。
“娘子,我瞧了眼,炭该是紧紧够的。”阿荔道。
“今年是冷冬,加上海云向来喜欢在夜里读书。”淮月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