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我会看时机添把火,送他这一遭大霉运!趁这个机会把阿藤救出来。”
窗纸透出朦胧而昏黄的烛光,将淮月的面庞烘亮,何清水见她眼神明澄,并不十分惊讶。
不过淮月有些吃不准此番行事花销,故而蹙眉道:“等海云去浮云寺结了这月的工钱,我有三十两的现银可用。”
“你只管用钱,若有不够,我可以管同僚借来周转,只是我与吴军头相识,未免节外生枝,此事还是由你出面斡旋为好。”
说罢,何清水疑惑的看着淮月的神情,又道:“你怎么像是早就知道吴家要倒霉?”
淮月已从黄娘子口中听到了一些风声,虽知吴娘子偷鸡不成蚀把米有那几滴玫瑰露的功劳,但也不觉得自己居功甚伟,更觉得是何清水厚积薄发使然。
她转脸看着雨帘,轻笑道:
“听食客们闲聊,说傅三郎接手了傅家涌字军,吴军头不得他赏识,又听说傅三郎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阿兄不是说过,吴军头本事平平吗?吴家势颓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来的早些,阿藤姐少受些苦。”
那日加了玫瑰花露的豆蓉被做成了一份酒酿饼,吴娘子还暗自欣喜。
被迎进了傅府内院,她一路上心情躁动,眼神虚虚闪闪,想抬头瞧一瞧四周,又生怕傅家人觉得她窥伺不安分。
“我听说,你原不是云桃的人,怎么如此好手艺?”
纪如笺头一句话,就叫吴娘子额上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