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你——你也是个聪明人,但我希望你要弄明白怎么做一个聪明人。”
“……”
虞明月沉默了许久,终于道:“我明白了。”
“……”
“那这一次的事——”
宇文愆淡淡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既然你已经把楼良娣处理了,那有一些事情,我也需要去处理。”
虞明月犹豫了一下,道:“还是交给我吧。”
宇文愆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虞明月低声道:“这次的这件事——的确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想,还是由我来解决吧。”说着,她又深深的看了宇文愆一眼:“我想要让你知道,我有资格做你的太子妃,也不比任何人差。”
“……”
宇文愆沉默着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好。”
说完这句话,神龛旁的那只蜡烛终于燃到了底,只听“噗”的一声轻响,烛火软软的熄灭在了蜡油里,整个房间一下子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当中。
而在另一边的大牢内,黑暗比夜色更多了几分深沉和凝重,仿佛从四面八方拥挤而来,让人喘不过气。
楼应雄就在不停的喘气。
他这一生顺风顺水,哪怕吃过几场败仗,也从未狼狈落魄过,这是他第一次下狱,才知道原来被关在牢里是这样的感觉,那种冰冷潮湿又窒息的感觉,哪怕还未被完全定罪审判,就足以让人生不如死了。
他蜷缩在墙角,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牢房外的甬道里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是个刚刚换班的狱卒,他在栅栏外停留了一下,伸手朝里面丢了一样东西,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