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裴行远和梁又楹的关系更密切一些,等这段关系足够让宇文渊怀疑,再以汤泉宫的一张弓,一个人影,把裴行远拉下水!
眼看着商如意虽然勉强作出平静的样子,可脸色却渐渐的苍白了起来,楼应雄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冷笑,道:“所以,王妃明白,为什么要把苏太医抓起来了吧。”
“……”
“听说王妃与苏太医的交情——听说苏太医一直在照料王妃和小殿下。”
“楼将军,伱就直接说她跟本宫的交情很深好了。”
楼应雄笑了笑,道:“不敢,但想必王妃应该知晓苏太医的一些私事,比如,她跟什么人来往,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商如意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个人,叫姜洐。”
“王妃与他很熟悉吗?”
“见过几次。”
“在何处,何时?”
“去年,瘟疫横行的时候,本宫与秦王殿下治理长乐坊的病患,那个时候姜洐曾经硬闯长乐坊。”
“若下官记得没错,当时长乐坊与延祚坊都有陛下的旨意封禁,若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是。”
“那为什么,他还活着?”
“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姜洐的父亲姜愚因为患病进城看诊,被我们的人带去了长乐坊诊治,而姜洐离家在外,并不知晓城中发生的一切,回来之后听说父亲被关在长乐坊中,情急之下硬闯长乐坊,只是为了救下他的父亲。本宫和秦王念在他孝心可嘉,所以网开一面,宽恕了他。”
说到这里,商如意立刻转身对着宇文渊道:“还请父皇饶恕儿臣等擅作主张。”
宇文渊沉默了片刻,道:“的确孝心可嘉。”
听他这么说,楼应雄便知无法在这件事上再做文章,但立刻又笑道:“秦王和王妃果然是宽宏大量,只是,这样的宽宏大量若用在逆贼身上,就未免遗祸苍生了。”
这个时候,商如意的心里已经透亮。
她转身看向楼应雄,道:“楼将军的意思是,这个姜洐——”
楼应雄道:“他,就是王岗寨的四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