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报越看越有意思,时鸢看到了深夜。
文字已经失去了吸引力,但画作依然吸引着她的目光。
就剩下最后一沓了,时鸢随手翻了一下,感觉其中有些不大正常的厚重。
随手抖搂了一下,一片轻飘飘的东西掉了下来,幽幽掉在地上,时鸢才发现那是什么东西。
一截衣袖。
这东西怎么能压在旧报纸里?
时鸢小心拿起来,看着那截衣袖,上面还有一滩不知名的血迹,看上去已经很久了,干涸成了暗红色。
这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会被特地放在这里?到底是个巧合还是程丽芳故意的?
一切都在时鸢的脑中写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想知道一切的答案。
可程丽芳早就睡觉了,看着那截一看就是被人暴力撕下来的衣袖,时鸢脑子里满是疑问。
第二天早上,时鸢还没来得及发问,程丽芳就吵着闹着要出门吃饭。
任由时鸢劝了半天也不管用。
她叹了声气,“好好好,带你出去。”
明显能看得出来。
周围的邻居虽然都十分同情程丽芳,但看到她们两个人,都是避开的。
精神病院的人都说了,程丽芳这是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
万一把他们抓到了,传染上了怎么办?
就连那天拉着时鸢说了半天的阿姨都畏畏缩缩,不敢上来打招呼。
时鸢对此没什么感觉,只是默默带着程丽芳躲开了众人目光的聚集处。
她们俩到了一家早餐店,屁股刚一坐下,周围坐着的人连忙端着碗跑到了另一桌。
都挤不下了还硬是加塞。
老板也很是无奈,举着铁勺站在了他们身边。
“妹仔,不知道你怎么把她从精神病院带出来的,你们表在这里吃,我这的人都被吓跑了嘞!我给你们打包好回去吃好不好嘞?”
老板是客家人,时鸢很艰难才把他说的话听明白。程丽芳还不明白周围人这么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在时鸢的打扮下,她已经成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小老太太。
时鸢答应了老板的建议,但她只是打包个早饭的时间,程丽芳抓起地上的泥巴,一下子糊在了脸上,周围人发出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