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捡起滚落在地的摆件。

“怎么了?”

傅渊收拾好最刚需的东西,留下两个字。

“搬家。”

卿啾很苦恼。

“张叔今天刚来接过我,要搬家更换居住地至少…”

卿啾话音未落。

手中的手机被夺走,掉落在地。

屏幕四分五裂。

傅渊拽住他的胳膊,沉声质问。

“你喜欢秦淮渝?为了秦淮渝,你又要抛下我?”

傅渊对秦淮渝的敌意很大。

卿啾还没回答。

傅渊步步紧逼,新一轮质问也接踵而至。

“你告诉了他你的名字?你就那么想靠近他?哪怕做替身也愿意?”

傅渊的用词刻薄起来。

像是在暗示,秦淮渝对他的关照只是因为那个和旧人一样的名字。

卿啾终于生气。

“秦先生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是个好人。”

傅渊嗤笑。

“好人?好人怎么会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傅渊今天格外不可理喻。

卿啾不想再回应。

沉闷的绕过傅渊,蹲下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要走你走,我不走,我还要工作。”

傅渊一声不吭。

过了不知多久,他嗓音低哑的开口。

“你就那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卿啾回过头。

傅渊抬起头,眸子赤红。

“我不需要你帮我治病,我和你说过很多遍,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这具身体的确破烂。

但再破烂,也不至于撑不到他的亲信找过来。

起初卿啾为他忙碌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看啊。

曾属于秦淮渝的那份偏爱,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傅渊一直都很得意。

直到今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那根本不是偏爱。

卿啾所做得一切,都只是为了将他甩开。

——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傅渊再也无法忍受。

“啾啾,我已经找到了我的远房亲戚。”

轮椅碾过了地板。

在没有灯的卧室,声音冰冷诡异。

卿啾的手腕再次被握住。

傅渊的手如同傅渊的人,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被触碰的瞬间。

恍惚间,卿啾有种被蛇信子舔了一口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