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叫了。
陆云起的手划过她的腰身,停在她夹衣腰部的突起处心知肚明地绕开,庭悦故作无所谓地避过,道:“我自己来吧。”
他嗯了一声,只将怀中人拥得更紧,不晓得情之所至还是感怀颇深,忽而长叹了句:“悦儿,我这辈子有你,有我们的女儿,已很知足很知足了。”
她眼泪夺眶而出,老夫老妻这么久,依然像小姑娘似的会娇会羞,咽下心绪后微笑道:“悦儿也很知足。”
夫妇相知相惜到了骨髓,她知道他知道了,他不敢说他知道了。
她更不敢说。
外头传来急顿的脚步,陆云起将庭悦半开的衬裙飞快系紧,示意她枕于胸膛,庭悦眼一闭心一横,扑身而过后挑起夫君的下颌,一下一下地嘤咛贴吻。
房门骤然被打开,有个妈妈躬身行礼道:“大人,您请吧。”
早有准备的陆云起抄过榻边还未喝完的挑团花纹釉竹四方盏狠狠往外一砸,酒盏冲破重重轻纱轰然碎在领人进来的大人脚边,里头的绿饴汪成一滩。
“谁来扰本王好兴?”陆云起压着愠怒沉声道了句。
“宗正寺许大人已到,恭王殿下,清河郡王妃,您二位当醒醒神了。”已身任羽林郎将的冯其镇未等许申敬开口,先声夺人。
我靠,牛哇!他们把许申敬请来了?
庭悦和沈弘宁把戏做得实打实,趁陆云起不回家已经在外边宿了两次,这回陆云起去子午峪,沈弘宁借故不去,奸夫淫妇啥企图昭然若揭,私会的天时地利人和皆有,此时不抓奸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