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她是用刀背对人的,能把你脖子割开我楼字倒着写。
庭悦自认武力值在刘玉衡面前还是强悍,莫说她们四个皇亲宗妇,就是满朝有诰命的外命妇,也没两个比她个子还高的,她死死用刀背扣住刘玉衡的脖颈,凑着她的耳边悠悠道了一句:“侄媳帮叔母把事情做实了吧。”
她将刘玉衡已有些开的衬衣死命一扯,当着宣春堂还在的不少丫鬟妈妈并着两个抄了狗棍过来抓贼的家丁的面,把她的衣裳全扯了下来。
而后用劲死死把她制在自己怀里,她的手掌薄茧粗茧皆有,轻轻蹭着她的面颊,幽幽望向陆云起:“叔母风韵浑然,自然要比本官这个河东狮更体贴人些,王爷,本官说得可对?”
未等陆云起开口,庭悦听到外头有人报恭王夫妇来了,立刻抽回身摆回她原先远远刀指刘玉衡,晓得总算有人可撑腰,本以为自己很冷静,到此刻却气血奔涌,持刀的手一软,全身跪坐于地,悲戚回首,怆然道:“二叔,二叔母,你们全看见了吧……”
刀砸在地上发出砰响。
守清攀着沈弘宁的臂膀,指尖覆住她的唇瓣惊叫了一声,想扑过来扶庭悦,被沈弘宁拦住了,他回过神后立刻道:“家丁女史呢,还不把淫妇捆起来?要你们家王妃大人亲自拿刀砍了她吗!”
几个嬷嬷得令后连忙上前,刘玉衡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狼狈,死命地要挣脱,庭悦咬着牙扑过去把她在地上按住,自己帮着用麻绳把她捆了:“先关起来,派人好吃好喝待着。”
范守清扫视卧间内还在的仆妇小厮,清了两下嗓子,恢复了理事的宗妇模样:“此事紧要,管住你们的嘴巴,本妃和王爷自要写证状,你们一个一个都排好在竹轩外等着,谁若敢缺,本妃将你们老子娘一并发落!”
陆云起穿戴好衣裳要过来拉庭悦,被她再一次把手挥开,咬着牙眼带恨意地瞪他,抄过地上的刀直指他的面庞:“等下再收拾你!二叔,二叔母,我们走。”
如今天色还早,庭悦在边上憋着一股劲帮忙研墨,只觉自己心累到腹痛,不,心累到全身上下都痛,范守清见她状态实在不对,搭过去从后头兜了兜她:“悦姐姐,你歇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