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搂着她笑得不停,轻轻啄吻:“左右不好看也无妨,逼着你文武双全都有些为难,女红织造,琴棋书画,歌舞琵琶,哪有人样样都精的。”
庭悦阖上自己的眼睛,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莞尔道:“其实我在闺阁里学过好些取悦男子的玩意,少时在交州,重阳节姑娘斗舞,悦儿有一年拔过银筹,可如今回想也忘得七七八八了,若哪日得闲,我自个忆忆,跳给你瞧瞧。”
“好。”陆云起是真没意识到庭悦身上有好多惊喜全是他不知道的。
主要是庭悦没好意思说,她小时候为了每个穿越女必将经历的才艺表演大下功夫,啥玩意都不会,忙里抽闲地学一点点皮毛,然后选一个差不多能装13的节目练精通。
她就等着自己变成苏玛丽惊艳众人,撩个腹黑王爷谈倾城绝恋,结果穿过来十几年,压根没人拈酸惹醋似的拱火让她做才艺展示,王爷倒是莫名其妙弄到一个,可陆云起除了青出于蓝比她还会整活之外,就是每天黏老婆黏到她都觉得自己给他下药了,唉,那些鬼玩意全白学,早知道不这么卷了。
庭悦如今连琵琶谱怎么看都忘了,结果某天鸿胪寺拿到个扶桑仿制的玳瑁五弦琵琶,她形成肌肉记忆似的给它调了个音,然后摆了个架势弹了两句绿腰。
在旁边研究拂菻语的江抱石看她跟看神仙似的,张大嘴巴问她:“王妃大人会琴箫便算了,怎么连这都会的?”
庭悦放下琵琶只好装13,含笑点头表示自己会一点点,没好意思说她在闺中就只会这一曲,到如今只记得前俩句了,她就这点三脚猫的工夫,稍微探索下就破功了。
只陆云起说的那句他觉着自己无论嫁给谁都会过得极好让庭悦陡然心惊,她眉心微锁,用自己的肤骨和他贴紧,语带弱腔:“夫君为何会觉着我离了你依旧过得极好,我……我在你眼里当真如此冷心冷性?”
陆云起一下子慌了,他最见不得她委屈,语气依然直直白白地诚挚:“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太聪明,聪明到让我觉着,若要你真耽在情爱里熬不出来,便不是你了。”
庭悦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不觉着奇怪吗,他们都说我不会勾男人,夫君,可人是会变的,我少时发誓这辈子只做女官人,绝不会做任何伺候男子的活计,我父母都未曾尝过我亲手做的笋煲,可我这辈子头回下厨房,就是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