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悦攀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能不能想个法子,去看看六堡。”
陆云起抚着她的头发点点头:“我明儿去和太子殿下说,南安郡王府后宅有些人是太子妃娘娘走六尚的路遣过去的,与她对上找个由头说说话应当不难。你瞧,满门皇宗娶的妻,哪个不是有点手段的。”
庭悦咬了口他的面颊:“怕就怕我是最没手段的那个,别家宗妇主母开宴赴会梳拢人脉,还要经营产业,置理后宅教养子嗣,供得夫君的前程远大,这么比起来……咱家当真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的。”
隔壁守清妹妹嫁进来一年,恭王府各种由头的雅集都开了三回大的六回小的,反观清河郡王府,夫妇俩同朝为官,难得共休息的日子全用来风花雪月联络夫妻感情去了。
陆云起显然很不在乎这个,表示咱就是俩打工仔搞那玩意做什么,人家府里是男女搭配,悦儿可是自打考了举人后户籍名契上就把你当楼家第三子来写了,宗亲府牒上也注了一笔你可按男丁来算,纸面上咱府里就是搞龙阳,咱俩大男人操心那有的没的干什么,好好干活升官才是硬道理。
你还真会安慰人啊好兄弟!
庭悦咳嗽了两下,问道:“……你真把我当男子来看的?”
陆云起与她额头抵额头:“不是我,是满朝文武都这么觉得的。”
“这这这,我不觉我像男人啊。”庭悦好委屈好委屈,她这个香喷喷的姑娘和臭男人能一样嘛。
天色渐晚,陆云起拥着她往宣春堂内里走:“满天下又有几个人真把陛下当女子来看的?你小时候在交州是什么都不晓得,彼时满京城都在传你是男扮女装的。”
“女子怎么比不过男人了?怎么,什么好的香的都是男人弄出来的不成,我偏要比全天底下的男人都厉害。”庭悦撅了撅嘴,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