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说话间不由得凑得又近了好些,几个内侍都站得远远的,庭悦伸长了脖子啵唧了他一口。
“就知道你俩在这!被我抓到了吧。”
她被吓得一回身,看见程越桃嘴里又俊俏又负心还是全京城姑娘里最抢手的尖货沈弘宁,没好气地丢了颗桌上的葵花籽:“二皇子殿下怎么来这儿了。”
“嗷,我一直在立政殿木屏后边抄书来着。”沈弘宁跟他俩熟得很,三下五除二地坐了,招招手叫远处的内侍小何子,“给本殿带笼透花糍来。”
小何子应了声,连忙往外走。
“你们饿不饿,我要饿死了。”沈弘宁嗑了几粒葵花籽,翘起二郎腿没好意思道,“一大早就被我娘叫去立政殿抄书,抄着抄着她自己都忘了我还在后头。”
“你又惹什么事了,上回宴上不还和我夸口过说陛下看你要成婚已经俩月没罚过你了?”陆云起继续帮庭悦冷敷着脑袋,另一手搭着她的肩膀,没好气地问。
沈弘宁往远处探了探送透花糍的内侍来了没有,四仰八叉地在椅子上靠了:“嗨,还不是因为我昨日和常大雅比骂人的事。”
“你跟常先生比骂人?你骂得过他?”庭悦半仰着脑袋,把葵花籽往沈弘宁前边推了推。
“我怎么骂不过他!我就是骂赢了我娘才把我拉到立政殿逼我抄《礼记》的!”沈弘宁超级理直气壮,去拿透花糍的小何子总算噔噔噔地跑过来,将食盒打开,呈给他,他毫不客气地拿了一个往自己嘴里送,“真是饿死了,大清早一起来就被我娘叫去抄书,抄到现在她才记得我还在后头,还叫我滚出去。”
庭悦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你全听到了?”
“嗨,不就骂了你两句,听到又不丢人,我跟你俩又不是什么外人是吧。”沈弘宁一口还没吞下去,嘴巴里面叽叽咕咕的。
陆云起将冷敷的羊肚叫庭悦自己手里拿着,自己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垫垫,等他喝下去,才问道:“我们出去后,陛下和楼大人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