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悦将手里的馍馍递给他,微微一笑:“他那个不是剑,是把刀,外面看着像剑罢了。”
彭宝根愣了愣:“陆爷武功高强,人长得又俊,当然要用剑,用刀的难道不都是粗粗壮壮长满胡须的汉子?”
“剑是江湖人用的,刀是将军用的”庭悦总结。
整一个历史沿革下去,由剑转刀作为主兵器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她自己也只是晓得一个大概。
庭悦见他的的眼睛忽然亮起了光,心下了然,这孩子叫宝根,估计是家里头不多的宝贝男丁,连他都只能做流民,大概是全家只剩了他一个。
“你想跟陆爷一样?”庭悦问。
彭宝根使劲点了一个头:“陆爷说一不二,多威风。”
她点头对他的志向表示认可:“那等陆爷回来了,你问问他肯不肯收你做徒弟。”
“姑娘不如帮我去说个项,陆爷提起你就笑的。”彭宝根幽幽道,卷带着三分少年意气和七分的八卦。
陆云起他就是个蠢货,庭悦心里面狠狠骂了一句。这世上哪有人斗嘴还开心的。
日夜来回兜转,庭悦一日比一日心焦,她总担心牢里面的人撑不住,一下子就挂彩了。故而每日总叫人多去打扫几遍。
终于,楼修远带着钦差卢国公程允恭叩开了衙门。
程允恭宝刀未老,抄起一把宣花斧带着人直奔几家府邸,把那些正窝在大院子里头纵情享乐的民兵流子一网打尽。
之后,程允恭再把那些官员女眷一个一个审过去。楼修远跟户部派下来的几个同僚在旁边对账。
陆云起闲着没事干,让人做了盘炸鱼丸,托着个盘子跟庭悦两人坐在台阶上,你一个我一个地分着吃,一边吃一边跟庭悦讲这回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事要真得说清楚,还得从先帝登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