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不到杨知月的愤怒,也无法同底层的百姓感同身受。
此刻,他也只能问:“朕如果拒绝呢?”
杨知月抽出跨在腰间的匕首,上下掂量两下,雪亮的寒芒似一道刺骨的杀意。
意思很明确,死亡!
皇帝又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登基后会留我性命吗?”
“……会。”杨知月沉默片刻后坦率地道出实话,“但宗亲们我不会留。”
“全都杀了?”
“嗯,他们会是刺杀你的罪魁祸首,为这个国家殉葬。”
想起那群乐不得见自己死亡的亲戚,皇帝诡异得有些爽。
于是,他很乖巧地说:“让人给我研磨,我马上写。”
此时此刻的他并非完全放弃希望,他企图以此方式换了些许喘息之机,等待朝廷或各路勤王的救援。
殊不知,哪怕闭眼的那一刻,他也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在许宫的监督下,皇帝的罪己诏写好了,立刻被张贴出去。
再经过早已经准备好的宣传人员扩散,一个时辰内便让整座京城全都知晓。
此刻,还在家里休息的官员们脑子是蒙的。
任何旨意都要经过中书省和门下省才能发布,这道莫名其妙的旨意从何而来?
他们倒不怀疑有人敢假传圣旨,要知道那可是夷九族的死罪,又是玩家族消消乐,哪个傻|逼敢那么做!
他们只是担忧这是皇帝又一次搞事,又或是内监假借圣旨闹事。
于是,官员们纷纷走出家门,企图入宫面圣,让刚苏醒的皇帝解释这一诡异情况。
却不料,刚走到宅邸门口便被手持长刀的守卫们拦住。
“无上头命令,禁止尔等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