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狼藉”两字才能形容。
内应中对鹤山府有感情的老人见状忍不住抹泪,“老侯爷,我们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啊……”
他们或许以为杨知月是盛家媳妇,不会对他们怀疑老侯爷表现出异议,可杨知月——
她招来秦宗,低声在他耳边私语:“想办法把人弄走,不想看到他们再出现在鹤山府。”
当着现任主人怀念上一任主人,这群家伙当她是死的?!
话语略微一顿,她又补充:“让他们去后方安度晚年,不必伤人性命。”
为了避免秦宗下手太狠,她还特意交代一番,真是太贴心了!
秦宗:“……”
一个懂得分忧的谋士也很懂言外之词,他即刻保证:
“您放心,绝不让他们影响到您与盛先生的感情。”
听到这生疏的、随大流的称呼,杨知月又高看他一眼。
当你身边尽是不懂眼色、胡乱来的蠢货,有一个贴心识趣的谋士,那感觉不能说非常好、只能说相当不错。
简单接受鹤山府,又迅速调来王慈接手后续工作,西境基建走上正路。
与此同时,各地也受到关于鹤山府大捷的战报。
四处逃散、急于反击的边军听到的瞬间都懵了,还怀疑是做梦没有睡醒,被同伴们狠狠打醒后才一脸痴呆地看战报。
“……她赢了?”“咋赢得?”“这不正常啊!”“……”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那群匈奴军队的凶悍威猛,若是守城还能理解,偏偏是攻城,还是一击搞定数十万匈奴大军。
编故事都没有这么编的!
合着她一出手神仙都要为她让路?这么做是被允许的吗?确定不是在挑战他们的理智?
甭管内心有多少懵逼,又有多少不可置信,边军还是迅速行动。
“得,不逃了,赶紧去找公主报道!”
朝堂要更迟一步接到消息,比起边军混杂着不可置信的狂喜,皇帝则是彻头彻尾地呆愣。
“你说什么?你再说什么?”
“镇国公主夺回了鹤山府,收服西境指日可待!”斥候兴高采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