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知月知道这一族心中藏着的野望,自然不可能忽略这个大敌。
就怕前脚干掉匈奴人,后脚跟女真对上。
那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盛怀安没有贸然发言,他知道杨知月不会无端发言,自然提出来便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你想要如何处理?是我派兵去剿,还是另做安排。”
“怀荒年年剿匪,可剿了这么些年,该冒头的还是冒头,真应了那句‘春风吹又生’。”杨知月语气加重,“光下狠手没用,没有粮食、没有稳定收入,没办法拿捏不住他们,还是要让他们安定下来。”
“依我之见,内附的胡人多数还是想安居乐业。既如此处理掉有野心的领头人,剩下的能拉拢的拉拢,不能拉拢的打压,分化处理,逐个击破。”
盛怀安心头一动,若有所思地接话:“就如同对待狄庆生一族和俄日敦部落一般。”
这两族是最先投靠的胡人部落,也是改造最为彻底的部落。
现在他们通晓汉话、能写汉语,接受的教育也是传统的汉人文化。
除了特殊的民族习惯外,大多数时候过着跟汉人无二致的生活。
谁也没有在提起返回草原或是意图谋逆的事情。
长年的安居乐业已然打磨掉他们的傲骨。
“知我者,怀安也。”杨知月笑着道,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盛怀安幽幽看眼她,“尽会说些甜言蜜语,往日冷淡我时,怎么不见你说这话?”
简单抱怨一句,他旋即转移话题,手指从几个色块挪向沃野城,继而又向外滑动,最后落在一处黑点上——匈奴王帐。
“据斥候回报,近日不少匈奴贵族聚集在此,往来骚扰城池的小股兵力也出自于此。匈奴恐有意试探沃野守城情况,一旦探听虚实,不出十日大军便可军临城下,若是骑兵突袭,还能再快两日,没有时间慢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