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却让皇帝挑眉,朝许宫打趣道:
“瞧你这阉狗,连她都嫌弃你。”
许宫脸色的淡然有一瞬僵硬,嘴边肌肉抽|动两下,他干巴巴地回答:
“奴才自然不讨杨夫人欢心。”
这话说得品尝,听到杨知月耳中却不是滋味。
阉狗是个极具贬低性的词语,现在被人用戏谑的口吻说出,许宫不但不能恼怒,还要连带着认下。
这感觉实在五味杂陈。
杨知月再铁石心肠也跟对方来往三年,见熟人被如此折辱,心中实在恼怒。
刚才升起的警惕之心不自觉削减三分。
“罪妇不好与外男走得太近,还望许大人莫要见怪。”她为许宫找补。
闻言,许宫脸上神色更加僵硬。
皇帝拍腿大笑,觉得两人的一来一往实在有趣。
笑过之后,他才问起沃野城夺回的全过程,杨知月坦言相告,不偏不倚地道出每一个人的功劳。
听完整段话,皇帝又连着追问两句,杨知月也都如实回应。
“这位王定是谁?”
“……是罪妇的一位下属。”
“他去沃野做什么?”
“给城中运送粮草。”
“他年岁几何?有何职位?”
“……”
令人惊讶的是,皇帝并不在意盛怀安和关兴,反倒对王定这个无名之辈最为在意。
在听到王定是杨知月的下属后,脸色明显难看不少,却又耐着性子多了解两句。
然后,将杨知月赶出去,许宫郑宫追在后面相送。
“你实在不该多提一嘴。”他低声抱怨。
杨知月神色淡淡:“尽人事,听天命。”
走过拐角,趁着无人注意,她又匆匆补充一句:
“皇帝对王定有兴趣,你可以试着为他谋个一官半职。”
“……你有功夫关心他人,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我会的。”
两人在县衙门口分别,许宫在回去继续侍奉皇帝,杨知月则脚步不停去找杨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