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是严肃且认真的,至于为什么会选中乐宁?
乐宁看着桌子对面神色淡淡的女子,心中打鼓。
他知道今日的行为有些僭越,作为已经效忠之人,他绝不该为盛怀安解围。
可其中牵扯到阿仁,他不能放任故交唯一的后嗣出事。
所以,凭着三年的努力白费,冒着杨知月会将他弃之不理的风险,他也要为此出言。
“我虽不知您和盛先生为何生气,但阿仁总归是无辜的,他心心念念都是您,对您的感情比对亲娘还要多,便是看在这一片赤子之心的份上,还请您多予一些宽容。”
听到这份求情,杨知月张口便要反驳。
——“我哪里敢对那位大少爷不敬,人家已经成了外部公认的继承人,说不定关家到现在没有翻脸,也全是看在这位小少爷能继承家业的份上。”
以上的话只在杨知月脑中走了一圈,她并没有真正地说出口。
她知道阿仁没有坏心,对她也是一片诚恳。
只是由于性别和身份,被迫抬到这个地步。
朝一个无辜的孩子发火是最没品的人才会做的事。
只是……意不平罢了。
“我请你来不是为了听这些,”杨知月道,“我是想问你关于盛怀安的一些事。”
乐宁:“……???”
“主公,你们是夫妻。”他提醒,“与其问我,不如问您自己。”
杨知月坦然直言:“我没有在京中跟盛怀安相处过。”
乐宁更加迷惑,他若是没记错,两人是在京城成亲,半年后被流放至怀荒。
“您这话是……”
“成婚当日,我是跟公鸡拜堂的,他得了边关急召,不得拜堂和洞房便已经离去。”
“所以,严苛来说你们两人的婚姻可以推翻?”
“……我不确定。”杨知月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更关注另一个问题,“你应该在京城跟盛怀安相处过,你觉得他跟现在有什么不同?”
“……”
这个对话进度是越来越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