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比较合适?
不管怎么说,都相当伤人。
毕竟晁喀丢了职务,盛怀安死了全家。
……尽管提问者并非有意挑刺。
乐宁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他一眼看穿众人伪装出的平和,蓦然开口:
“你们莫非是被放逐至此?”
他旋即反驳:“那也不对,父亲倒有可能,他眼中容不得沙子,不知那句话得罪了当今圣上,被无情地放逐。”
“但忠勇侯府不该,”他抓耳挠腮地寻思,“侯府只要没有谋逆,便是犯了天大的错过,圣上都该看在北境不稳的份上饶恕。”
“……”
还不如不说话
晁喀在暗处叹气。
这混蛋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无奈丢下棍子,“行了,别在哪里瞎猜,赶紧给我滚出来。”
看出了眉眼高低,乐宁终于不躲了。
他听话地从盛怀安身后走出,同时还不忘转身道谢:
“叫世子爷看笑话了,实在对不住。”他爽朗地大笑,“经年未见,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潇洒,实在叫我羡慕。”
别的不说,当他人模狗样地装起来时,看上去的确像回事。
……如果忽略他满脸的络腮胡。
盛怀安眸光微沉:“乐宁,当时的绝笔信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何会在草原?”
他旧事重提。
乐宁无意回答他的任何问题,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
“这个嘛……哈哈……呃……”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不禁|看向一直安静到近乎不存在的杨知月。
终于注意到她了!
杨知月微笑地迎上他好奇的目光。
“这位是……”
“我的妻子,杨知月。”盛怀安大方介绍,“也是当下怀荒的主事人。”
“你就是传闻中的杨氏主事者?”乐宁脱口而出,“你该是盛家妇,怎么担着杨氏的名——”
话没有彻底说完,他已然了悟其中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