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杨知月情不自禁地笑了。
下一秒收敛笑容,“可否有人员伤亡?阵亡人数几何?俘虏又是如何处置?”
前两个问题还好回答,后一个嘛……
斥候心虚地转移话题:“没有人员阵亡,三十多人受了轻伤,七八人受了重伤,随军的郎中已经为其诊治过了。”
受伤数量较多,可好在没有人员死亡,杨知月微松口气。
“幸亏主公布置了随军医生,”斥候劫后余生道,“否则那七八个重伤的兵士恐怕撑不下来。”
杨知沉吟,看来部队的急救普及还要继续。
她即可摇铃,候在隔壁房间的官吏们快步行来。
“通知医馆做好接诊准备,叫军营那边将病房收拾出来,等患者抵达,不要有任何停留,立刻送入病房。”
“是!”官吏们马上行动。
杨知月也起身随着他们一起离开:“走,我们去迎一迎这些大功臣!”
报信的斥候一愣,连忙提醒道:“主公,您不必出去,队伍还要好一会儿才到,我是提前来报信的。”
他顿了一下,“盛先生怕您在领地内等的着急,才叫小的前来通告。”
“我知道。”杨知月脚步未停,“他们是为领地而战,我虽不能大肆宣扬,可总要表一表心意,不能寒了你们的心。”
说罢,快步起身离开。
报信的斥候只得忙不迭跟上。
……
平原上星子投下些微光芒,笼罩住连夜赶路的回乡之人。
比起来时的马不停蹄,回去时的速度缓慢些许。
一来要顾忌到队伍中的病患们,而来夜间行路光亮不足,为了安全起见也不能疾驰。
等队伍抵达时,已经是深夜十分,行军的步伐渐渐停止。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的道路。
那是一条朴实无华的水泥路,铺陈至怀荒城内,贯穿整座城池。
以盛怀安的记忆里,往日这条路边是黑暗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可今日它热闹得厉害,道路两旁还没投入使用的路灯燃着一簇簇火焰,幽幽地印出昏花的烛火。
如一条火龙,一直蔓延到城门尽头。
杨知月提着灯光,领着十几个官吏守在城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