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俄日敦两个都不选。
他压低眉骨,一双野狼般的眼睛探头:
“我是来警告你,不要对蒙古其它部落下手,下回我可不会配合。”
他说得极为严肃,神情更加肃穆,可杨知月听了却噗嗤一笑。
“哈……你一个杀父弑亲的人,同我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俄日敦表情空白一瞬,“是谁……”
杨知月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换了一个话题,“当你看到城外广袤无垠的田地和城内整理干净的街道,你有没有占为己有的心动?”
她一边询问,一边起身,悄然地绕到了俄日敦的背后。
俄日敦没有防备,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大事?
然后,一只柔软无辜、素白如玉的手掌搭在右肩,“你可以说实话,我不会生气的。”
他没开口,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敢。
俄日敦左边的太阳穴上正抵着一个散发凉气的物体,尽管无法用眼睛看清那东西的全貌。
但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回答“是”,下一秒这玩意就会捅穿大脑,在脑浆里搅拌一个爽!
“怎么不说话?”
杨知月握着刚从头发上摘下的琉璃钗,笑意吟吟地追问,“我又不是什么恶鬼,你害怕什么呢?对我说实话吧。”
俄日敦动也不敢动,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对面玻璃。
今日是个阴雨天,玻璃窗上隐约倒映出两人扭曲的姿态。
——一个男子正襟危坐,女子一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手用某个反光的事物抵住要害。
两人看似亲密,实际上是“生死”之交。
……一人生一人死的关系。
就在男人额头冒汗,宛若深陷冰窟时,女人的话再一次将他打入地狱。
“怎么了?不说话是默认心动,还是再考虑要如何杀我?”她顿了顿,“温馨提醒,咱们现在的距离可比你刚进门时要近,这是杀我的绝好时机。”
她的语气是那么平静,可她的杀气却如同那藤蔓,细弱但紧密地将男人困住,一点点让其溺毕。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俄日敦不服也得服。
“我认输,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