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日敦没动,环顾空无一人的室内,开口挑衅:
“我现在动手,你会不会死?”
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刺啦——
青锋出鞘,一把长刀瞬间架在他的脖颈上,俄日敦微微垂眸,眼见一根发丝落在刀锋上,只轻轻那么一挨,发丝瞬间折断。
正可谓是吹发即断!
“王定,不要冲动。”
女人清冷的制止声传来,须发怒张的大汉犹如被主人勒住绳索的狗狗立刻乖顺,可紧盯敌人的双眸仍旧是狠厉的、是充满杀意的。
“……真是一条好狗。”俄日敦讥讽。
王定把牙齿磨得吱呀作响,却又在杨知月的要求下无奈退下。
“请坐,”杨知月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远在七八米之外的男人坐下。
俄日敦没有犹豫,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右腿搭在左腿上,半个身体荡在空中,坐姿相当吊儿郎当。
换了旁人肯定会指责一二,而杨知月毫不在乎,她只是淡定提醒:
“这种坐姿时间长了会不舒服,我建议你直接瘫在椅背上。”
原本只想气气她的俄日敦愣住了。
“……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想说的?”
杨知月笑着反问:“你想我说什么?”
俄日敦语塞,在女人平静的目光下恢复坐姿,板板正正地靠着椅子坐好,“我已经将厄鲁特部收入囊中。”
“恭喜。”
“哼!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他的语气玩味,“人人都说你是菩萨心肠,若是他们知道你做了这等事,不知道会不会改变看法?”
杨知月从城外赶回,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是为了问清对方突然而来的原因,不是想跟对方打嘴仗。
所以,当他一次次挑刺时,她直言不讳:
“你如果只想说这些,这场对话恐怕不能继续。”
“你!”男人短促地喊了一声。
杨知月双手一摊:“到底有什么事?”
“是单纯来感谢,还是修改合同?”她给出两个最有可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