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月微微愣怔,“你……”
“嗯?”盛怀安温柔地接话。
“脑子有病啊?!”
杨知月不能理解,在她看来这世上除了自尊之外,唯有性命最重要。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发出暴击,直接给盛怀安整懵了,头顶的问话具现化。
对方是怎么用一句话堵死一切感情交流?
沉默良久后,他幽幽开口:“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话想说?”
“……没有。”
两人再没有对话,沉默地继续向前。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抵达办公小楼,华年等在小楼门口。
她先对两人分别行礼,然后道:“主公,邱黎和周凯起了口角,两人闹到办公室,要您给说法。”
杨知月眉头微蹙,先跟盛怀安道别,又脚步匆忙地上楼。
从楼下往上走的过程中,她没忘记询问缘由。
华年道:“是榨油坊的豆渣分配不均。周凯的猪圈想要分一杯羹,邱黎拿着二次追肥做由头,也不肯松口。”
邱黎现下负责温室大棚的种植工作。上位走的是周悦竹的门路。
出于对后者的信任,杨知月凭空多了几分信任。
“油坊开工近一个月了,怎么今天忽然闹起来了?”杨知月又问。
华年摇头不知。
杨知月没继续追问,脚步带风地推门而入。
僵持的两人齐刷刷回头。
周凯稳重行礼:“请您的安。”
邱黎不甘示弱,快步迎上,他挤开华年,自己则殷切地伺候杨知月坐下:
“主公安好,今日叨扰,实在不该,万望恕罪。”
“这不算什么大事,”杨知月坐下后安慰他,“这是你首次承担重要职务,心有不定实属正常,无需自责。”
闻言,周凯气得咬牙切齿,同样是行礼,这货一上来便谢罪,自己却一言不发,倒像自己对主公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