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争执不下,各自有各自的道理,事情的焦点便放在杨知月身上。
“姣姣,你来拒绝她!”
“月儿姐,你可要想好再做决定!”
杨知月安静无语。
片刻,她看向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言的阿仁。
自从开始争吵,这孩子便没有了动静。
走到对方面前蹲下,她平视着小孩子的眼睛,以平等的姿态询问:
“你想要晁爷爷做你的老师吗?”
阿仁一愣,“您不替我做决定?”
“我为什么要替你做决定?”她诚恳反问。
不是她不愿意承担责任,而是因为过了年,他便七岁了。
这个年纪放在现代能当被父母宠溺的小孩,放在古代便是能做决定的大男孩。
再加上小孩身世特殊,本身便很早熟,他拥有一定的判断力与选择权。
所以,她不愿意自作主张,替其应承的。
“……”阿仁静默不语,忽然拽了拽杨知月的衣角,“婶婶,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杨知月眉头一挑,虽然诧异,还是一口答应。
她们将吵架之人抛在脑后,手牵手走着门。
门外琉璃窗将阳光折射出绚烂的彩虹色,走廊上寂静无声。
在一处窗口前站定,阿仁的目光透过落地窗掠过远处正在修建的建筑群。
他忽然问道:“如果我拜晁爷爷为师,对婶婶会有好处吗?”
杨知月不吝直言:“自然会有,但……这不该是你做决定的主要原因。”
“为何?”阿仁仰起头,包子脸上写满严肃,“我受您的恩惠,自然也要报效,若拜一人为师便能将其绑在我们的战车上,又有何不可呢?”
她微微愣怔,纵然对其早熟的程度有了预计,但到达此种境地仍旧叫人为之心惊。
可她没有糊弄,仍旧如实说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