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连刺三下,三下皆落空。
郭通瞪大眼睛,饶是仅有五米的距离,他仍旧没看清盛怀安是如何闪躲的。
他的动作轻盈到不可置信,飘飘欲|仙到绝不该是人间产物。
不过一个呼吸,盛怀安已经停在少年人身侧。
一道寒芒从手腕处滑出,然后锋利的匕首刺在敌人脖颈处。
盛怀安轻描淡写、无需费力地便逼停了敌人。
“你耍赖!你偷袭!你不是男人!”少年人气急败坏地大吼。
他万万想不到盛怀安不与他短兵相接,选择直接偷袭胁迫!
与少年人愤怒到涨红的脸颊相比,是盛怀安冷静到近乎漠然的态度。
“关兴,你玩够了吗?”
关兴一怔,怒火却好奇取代,“你知道我的名字?”
盛怀安眸光微沉,他不光知道关兴的名字,还知道关兴的来历。
他是边军首领关沂山的独生子,是关家军的少主。
前世,关家军应圣上之名出征,奈何朝廷奸臣作祟,使得十万边军坑死战场,十不存一。
此一役,关兴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兄弟,失去了一切。
他从尸体堆里爬出,流着血泪爬到远在南境的自己麾下,他要报仇,为父亲、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亲人报仇!
那时候,关兴已然不会笑,鲜活的灵魂从体内抽出,他每日如同行尸走肉般暮气沉沉,除了敌人的鲜血能唤醒他暴虐的情绪外,再无任何感知。
“原来你没说谎……”盛怀安在心底感叹,“你少年时当真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盛怀安不禁翘起唇角,看在上一世交情的份上,这回他暂时放对方一马。
他将右手备好的毒药收回,左手的匕首仍稳稳当当地停在对方脖颈。
“为何要偷袭?”
关兴红着脸反驳,什么“军人的事能叫偷袭吗?”什么“他只是试探一二”,一时间空气中充满欢乐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