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沉声道:“叫人把皮勒紧了,这条路没那么好走。”
“您是说……”暗一立刻提高警惕,“我明白了!”
他转身吩咐后方的士兵们做好对敌准备。
察觉到前方的骚动,郭通忍不住策马上前。
见盛怀安神情严肃,他没敢多话,只陪在一侧缓缓前进。
等队伍行驶到山谷中央,远处的道路也影影绰绰的现身时,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尖啸,一张厚实的渔网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砸下。
盛怀安翻身一滚,躲开这次袭击,那渔网便宜了郭通,将他困得严严实实,径直在马匹上跌落。
“救——”
第二个字不等出口,场上又风云突变。
不知从何处冲出来一位身穿银色铁甲的少年人,对方举着一杆红缨枪,抬手冲盛怀安刺去。
“小——”
警告没有出口,盛怀安已然轻巧躲过,他穿着宽袍大袖的外衣,如一只仙鹤灵巧地跳跃在山谷间。
脚尖勾起地上的一截树枝踢到手里,风轻云淡地挥出一剑。
只一剑就将少年人的红缨枪逼退!
两人的交手仅在瞬息,却让郭通跌破了眼睛。
“好剑法!”那少年人大喝一声,手中红缨枪抖了一个旋,又反手继续刺向盛怀安。
那支红缨枪本是极为硬挺的质地,可他使用起来却如同一柄有生命的蟒蛇,系在上头的红缨是那蟒蛇吐出的信子。
唰唰唰——
少年人连刺三下,身上的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得郭通眼睛生疼,几乎要掉下泪来。
与盛怀安这位名声斐然的少年将军相比,对方反而更像字面意义上的“少年将军”。
他自信张扬,晒成小麦色的皮肤行动间依稀可见筋骨上鼓起的肌肉,宛如林中刚刚长成的小兽,生机勃勃。
盛怀安却阴鸷消沉,皮肤冷白到透出发青的血管,宛如夜间游|行的生物,气质冰冷又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