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汲黯行礼道,“微臣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在微臣看来,不管匈奴如何挑衅,我们也只能忍。”

“忍?忍到何时?”

“开春。”

刘彻身子前倾,

“开春了呢?”

右内史汲黯叹道,

“开春之后,或战或和,二选其一。”

“战,朕倒是能明白,可你说的和!朕怎么听不明白啊?”

右内史汲黯硬着头皮,刚要开口,又被刘彻打断,

刘彻伸出手指,指向颤颤巍巍的丞相公孙贺,看这样子,年迈的光是立在这都要倒了。

“你是大汉丞相,你给朕解释解释,和是什么意思?”

公孙贺踉跄的走出来,这两步路走的,看的人心惊肉跳,生怕突然噶了,

右内史汲黯看的连连皱眉。

“禀陛下,老臣以为,和就是与匈奴讲和。”

“如何讲和?”

刘彻穷追猛打,

“这...这...老臣不知...”

丞相公孙贺自打攻灭了主父偃之后,就像是失去了语言系统,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禀陛下!”

文官一侧,走出一手持木制芴板的官员。

刘据寻声看过去,这官员年龄不大,但举止做派之间,一眼就像是个儒生。

“殿下,这是学儒的,谏官狄山。”

董仲舒适时的在刘据身后科普道。

“哦?你有话说?”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