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止,天子刘彻坐定。

先望向立在最前的太子刘据,

微笑道,

“熊儿,第一次参见朝会,要多听多学。”

刘据躬身行礼,

“父皇,孩儿记住了。”

刘彻满意点点头,脸上微笑一收,面无表情的扫过群臣,抓起一块缎绸,

开门见山道,

“今日天还没亮,朕一睁眼,就又是接到了一封来自朔方的急报!

匈奴右贤王以骑兵两万,又是劫掠大汉子民数千!

现在的朔方郡!快成为一处空城了!”

太子少傅董仲舒在刘据身后,低声解释道,

“大将军收河套,陛下置朔方郡,本就没移过去多少民户,现在又被反复杀掠,恐怕朔方郡百姓已经溃散了,

再不充军实之,河套就要易主了...”

刘据严肃的点点头,

情况真的很严峻!

匈奴有了赵信之后,就好像有了大脑一样,

死死掐住了大汉命门!

“你们说,要朕怎么办?!”

刘彻暴喝,

宫内鸦雀无声。

见群臣不答话,刘彻冷笑一声,直接点到右内史汲黯,

“汲黯,平时你伶牙俐齿的,现在怎么哑巴了?”

右内史汲黯皱眉走出,手中持的芴板是象牙所作,

基本从芴板材质,就能看出其官职大小,

五品以上执象牙芴板,五品以下执木制芴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