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的名讳其实你能直呼的!”
听见“新帝”二字,闵炳更加笃定,二皇子已然逼宫失败,此刻锒铛入狱也不可知,他吼得更加大声:
“如果想要左春花活命,就让他们出来见我!”
听见“左春花”这三个字,卢煜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来,他定睛一看,见闵炳手中所胁迫的女子虽身穿蓑衣看不见模样,但从身形和挺着的大肚子,以及蓑衣外露出的衣裳仍可分辨出,那人确实就是左春花。
他一下慌了,快速从城楼下跳下来,朝闵炳接近的同时,试图安抚道:
“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好说好商量。”
闵炳不认得卢煜,他冷冷看他,态度坚决:“让晏适和敖安出来见我,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如果我见不到他们,他们就再也别想见到左春花和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卢煜见他神色间毫无商量的余地,为了稳住他,忙道:“好!我答应你,我这就去请他们,你千万别伤到她!”
说着,他向追上来的副将命令道:“去向新帝和晏大人报信,威远侯夫人被人劫持了。”
副将不认得左春花,方才训斥,因只当闵炳挟持的是寻常妇孺,一听这人竟然是威远侯夫人,又深谙敖安与威远侯府的渊源,这才慌了,急忙朝宫内跑。
卢煜留在这儿,试图劝降闵炳,可自副将转身入宫那刻起,闵炳便开始谨慎地观察四周,生怕有人突然出现把左春花夺去,不再发一言。
卢煜苦口婆心劝了半天,见他软硬不吃,又想到他和左春花曾经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遂采取起怀柔政策, 道:
“闵大人,在二皇子一事上,我们相信,你也有你的苦衷,适儿他们从青牟县一路走至此,过程中你也出了不少人,咱们本该都是朋友。”
“现在大雨磅礴,你即便不顾念着自个,也得念在朋友的份上,顾念一下春花的身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吧,你听我一句劝,你现在把她放了,等下适儿和新帝过来,我自会帮你在新帝面前求情,饶你一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