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闵炳绑着左春花,已然到了宫门外,他远远地瞧见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的城防军,又看见原本应该被部署成自己兵马的禁军丝毫没有和赶来支援的城防军产生争执,便猜到,此时宫内的形势,大抵已经明朗了。
他不由把马车赶得更急,一直到距离城防军差不多百米的地方,才勒马停下,下车之前,犹豫两秒,将自己身上蓑衣取下,给左春花披上的同时,小声道:
“我不想伤你,我只想拿你换出二皇子,你只要乖乖配合,我保证,不会伤你一根毫毛,等到我们平安离开京城,我就放了你。”
左春花直勾勾地盯着他,她虽是女子,却也明白,到了这一步,无论是闵炳还是二皇子,倘若坐以待毙,等待他们的,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二皇子其罪当诛,虽可恶,但扪心自问,他并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左春花晓得他可恶,可要恨,却又着实恨不起来。
“离开京城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失去权力和支持之后,二皇子与常人无异,我会劝他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官府也找不到的地方,安稳地过完后半生的。”
闵炳说着,抬眼看一眼左春花,张嘴欲说道歉的话,但嘴巴开合几次,终是没能说出口。
“但愿你能守信。”左春花低低说一句,当真没有再反抗,任由闵炳将她拽下马车,挟持着她,往皇宫逼近。
倒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她体能未恢复过来,虽然喝下了医馆伙计煎的汤药,但身体仍旧一阵阵地发虚,而且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小腹时不时痛上一阵,如果自己再负隅顽抗,只怕于腹中的孩子、于自己,都不是好事。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二皇子和闵炳从前都没有伤害过她,这一次十有八九也不会,为了母子平安,她只有乖乖配合这一条选项。
闵炳挟持着她,谨慎小心地往城门靠近,临近了,扯开喉咙大声喊道:
“让晏适和敖安出来见我!”
“大胆!”
此刻晏适已经入宫去,被留守在宫外的,是城防军原本的首领,卢煜自是也在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城防军首领便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