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好人?可怜人?”左春花越发觉得好笑,“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杀死元大人一家老少、逼他设计让六皇子谋反、逼他杀君弑父吗?”
“他可怜?那些无辜枉死在他手里的人难道就不可怜吗?安儿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他捏在手里,生死不明,难道安儿就不可怜吗?”
“我原还以为,你是被逼无奈,才会助纣为虐,可现在看来,你压根就是个黑白不辨、是非不分的人!”
左春花恼怒地把闵炳大骂一顿,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得痛快了,不让他再发一言,拿起布头,迅速地再把闵炳的嘴堵上。
这次任凭他再怎么折腾,都不肯再把布头拿出来,让他发一言了。
晏适护妻心切,把马车驾得飞快,很快,他便来到一家医馆外。
马车在驿馆外停稳拴好,晏适迅速折返回去,掀开车帘,小心翼翼地扶左春花下马车,左春花看一眼闵炳,问:
“他怎么办?”
“就丢在车上吧,医馆内少不了来往的客人,他被捆成这样子,难免引人注意。”
“安全吗?”
“没事,雨这么大,路上几乎没有人,我往这边瞄着点,跑不了的。”
左春花应一声,算是同意晏适的话了,可心里仍然有些不放心。
在三步一回头中,她被搀扶到医馆内,坐堂大夫一瞧见嘴唇都开始泛白的左春花,忙凑上来,问:
“怎么了?”
“许是淋了雨,有些动胎气,还请大夫您给瞧瞧。”
“你说说你,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明知道外面雨大,还让孕妇淋雨,有没有一点常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