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在心。”晏适小声重复着这四个字,“陛下可不似这般脆弱的人,说他伤心难过我倒是信,但说因此事便倒了,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是真的病了吗?”
“太医院的御医们轮流检查过,都说是心病,开了药日日调养着,并不见好,就连国事,都交给二皇子打理了,应该不会有假。”
“我心里总有些不安。”晏适又是沉思半晌,“后日陛下要我进宫亲献美玉,我想借把顾神医也带上,你意下如何?”
“顾神医医术了得,比起宫中御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或许有妙方能够舒缓父皇的病症。”敖安想了想,“我这就修书递进宫里。”
“不,不要提前通知任何人。到时候让顾神医扮做我的随从,咱们悄悄带他进宫。”
敖安虽然搞不懂晏适这是想做什么,不过也没多问,点头答应了。
……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内。
听见手下汇报,二皇子气得随手抄起手边的茶盏,就朝来人身上狠狠砸去,幸得茶水已放温,来人只觉得胸口一痛,衣裳被泼湿大半,并无灼伤感。
“一群废物!”
他低着头,试图解释道:“属下本来都已经要把那姓韩的抓住,可五皇子突然出现,将属下拦住,这才……”
二皇子心一提,紧张地问:“他为何会出现?”
“那是从礼部到威远侯府的必经之路,属下瞧见晏适也在马车上,应当是恰巧路过。”
二皇子微微松一口气,又问:“他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来人犹豫片刻:“应当不知道吧……”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应当!?”二皇子声音骤然拔高,怒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