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晏适也不拦着,在确定过美玉在左春花身后后,他把房门打开,领着左春花悄悄出了驿馆。
俩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一离开驿馆,就有车队中的一个不起眼的随从也跟着他们的脚步,往京城去。
当日参与到逼宫一事的官员,到今日,仍有一部分处于案中在逃的状态。
二皇子将此事看得十分紧要,对外宣称,是害怕逆臣逃走,恐对大夏不利;实际上怕的是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京城依旧处于内紧外松的状态。
晏适和左春花为了不引人注意,打扮成寻常夫妇,雇了辆马车入京去。
饶是天色已晚,城门口依旧排了两条长龙,尤其是出城的方向,审查的尤为严格,哪怕路过一个乞丐,也要对照画像确认过,身份来历询问清楚了,才可放行。
相较于出城方向,入城方向便要松懈许多,但也少不得一番盘问。
他们乔装改扮,为的是不引人注意,却没掩藏身份的意思,待队伍轮到晏适这儿,还不等守城卫询问,晏适便把威远侯府的令牌递过去。
这人是个有眼力劲的,自古以来,这些使臣提前回京,思家心切,后半晌入京,再赶在明儿接风洗尘之前赶回驿馆的不是没有先例。
守城卫只当晏适也是思家心切,一见令牌,便识趣地急忙放行,问也不多问一句。
俩人入了京,直奔威远侯府去。
侯府倒也收到了他即将抵京的消息,但抵达京城的日子,也是在明日。
自打接到消息起,卢氏激动地脚就没沾过地,不是让下人洒扫府邸、就是去张罗置办物件,好给晏适夫妻接风洗尘。
晏适顾念着左春花有孕在身,没敢让马车行太快,故而他们抵达威远侯府时,夜幕已沉沉落下,只有稀疏星月挂在天边。
马车于侯府外停下,晏适先跳下马车,然后从左春花手里接过包裹,放于脚边后,又小心翼翼地双手搀着左春花,将其馋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