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夷找他找了这么久,不止是北夷境内,就连咱们大夏境内,都派了不少人去,只差把整个华夏翻过来了,这样都还没找到,说明那位原上将军在刻意躲着北夷王。”
“他刻意躲着,别说半月了,再给北夷半年时间,都不见得能把人找到。”
“你说的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左春花琢磨半天,似有所悟地点头,“但我还是有一点不解,为何咱们也要拖延?”
“我之前写信给舅舅,让舅舅切断和北夷的经济往来,今日在王殿上,我的确可以拿此事做文章,当北夷倘若知道,必然会提前做出防范。”
“可如果拖延上半月时间,到那时北夷就算有所察觉,为时也晚,那时我再从国力、军事、经济等各个方面入手,和北夷进行谈判,咱们的胜算更大!”
晏适运筹帷幄,左春花心里只剩下“佩服”二字。
与此同时,大夏京城。
晏适离京之前,皇帝为敖安建造的皇子府就已经落成,就在晏适离京的第三日,他便从皇宫搬入了皇子府。
皇子府和威远候府比邻而建,为了方便走动,在两座府邸相邻的那道墙上,两家各开了一扇小角门,角门中间搁了条不足六尺宽的窄巷,穿过巷子,便可进入对方府邸。
卢煜怀里揣着刚收到的来信,身披一件黑色斗篷,斗篷大得很,将他从头到脚完全遮住。
他先是从威远候府的角门里钻出来,然后谨慎地左右观察一周,确保四周无人后,快速来到皇子府的角门前,轻扣三下,很快,门便打开半扇。
卢煜熟练地从这半扇门里钻进去,问起敖安位置,得知他正在前厅会客之后,一折身,走进后院。
此时朝会已散,诸臣子忙于公务的忙于公务、忙于站队的站队。
虽说六皇子乃是当下争储热门,当由于之前科举舞弊一案,惹得不少朝中自诩清流的文官不齿;再加上还有一部分大皇子的旧属,当时和六皇子闹得分外不愉快,此时唯恐自己会被穿小鞋,索性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