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花和一般女子不同,她虽出于乡野,但见识和见解是大多数男子都比不上的,故而晏适会和她说一些朝堂上的事。
尤其今儿的事又关乎他们的“旧友”。
当听说闵炳竟然成为六皇子的座上宾时,左春花惊讶无比,道:
“我之前还猜过他和二皇子是一伙的,没想到他竟然成了六皇子的人,想不到啊。”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和二皇子有牵扯?”
“就醉仙楼刚开业的时候,他替二皇子捎来了贺礼,你还记得不,我当时不知二皇子身份,便以为闵炳当真是在门口机缘巧合,巧遇了卓庚的小厮。”
“后来知道二皇子的真实身份后,便猜根本没有什么小厮,那份贺礼压根就是二皇子直接交给他的。”
“你再想,当初科举舞弊案,始作俑者是六皇子,把线索泄露给咱们的人是闵炳,所以当初我就排除了闵炳是六皇子一党的可能。”
“后来我仔细观察过,闵炳和大皇子一党走的一向很远,所以便又排除了他是大皇子一党的可能。”
“当时京中就四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大皇子和六皇子都排除了,四皇子又是个玩世不恭不务正业的,那就只剩下一个二皇子了。”
晏适认真琢磨左春花说的话,好奇追问道:
“不过他既然是二皇子的人,为何又会突然投靠六皇子呢?”
“所以我说,我猜错了嘛。”左春花并没深究,“就像你说的,现在夺储大热门是六皇子,他见风使舵,另投明君,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夫君,你老实告诉我,晏安他有没有夺储的心思啊?”
左春花眨巴着八卦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晏适。
“他身在这个位置上,已经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岂是一句自己不争就能够幸免于难的?”晏适避而不答,只模糊说了一句,“毕竟人人都不是四皇子,可以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