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今日在朝上观察陛下的反应,五皇子提出的先礼后兵,陛下应当会同意,但陛下或许不想再让微臣去,所以才推拖道明日再议。”
“那该怎么办?”
“殿下您何不举荐其他人呢?”
“我倒是想啊,但是我麾下能堪大用的,除了闵大人你,我别无人选了啊!”六皇子无奈道。
“不一定非要在咱们的人里举荐,臣有一人选,新科状元晏适,您以为如何?”
“晏适?”六皇子一副你没跟我开玩笑吧的表情,“他和老五乃是亲表兄弟,又在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得很,倘若老五要跟我争皇位,这就是咱们的心腹大患,你让我抬举他?”
“或许看起来是抬举,但是殿下,您换个角度想,北夷军队既敢屡犯边疆,那新帝必然已经做好和咱们大夏开战的准备了。”
“先礼后兵,先派人去北夷谈判,倘若谈判失败,再发兵边疆,此法固然好,可在北夷新帝一心开战的情况下,能谈和的几率有几成,您想过吗?”
六皇子茅塞顿开,喜道:
“闵大人,你这一招妙啊!北夷一心开战,那么无论谁去谈判,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必然都会失败!咱们先抬他一手,等到他谈判失败,灰溜溜的回京时,自然就有得参了。”
“晏适办砸了父皇交代给他的差事,往后难得器重,他不被重用,咱们就等同于断了老五的左膀右臂!妙!实在是妙!”
闵炳谦虚地道一句,都是六皇子平时教导的好,二人越行越远。
晏适和敖安跟在他们身后,望着俩人亲昵的背影,晏适纳闷地问:
“闵炳什么时候和六皇子走的这么近了?”
“太和殿一事后,闵炳就开始朝六皇子靠拢了。”敖安冷笑道,“都是见风使舵的狗腿子,现在人人都觉得,六皇子夺储的可能性最大,于是朝中有办成京官和六皇子走得越来越近。”
晏适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拍了拍敖安的肩膀,问他皇子府建的如何了,什么时候能搬出来,闲聊几句家常话后,独自一人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