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哼哼似的,敖霄却听见了,不止听见了,他还听清了,听得一清二楚。
他故意装作没听见,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
赵嫣然面飞红霞,羞臊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如何也不肯再说了。
敖霄却高兴极了,他缠着她耍无赖,试图让她再说一遍,可软磨硬泡也无济于事,只得退而求其次,问道: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刚刚才开始吗?”
“不是。”赵嫣然答着,娇蛮地把参汤递到他手里,“你别问了,怪臊人的,总之,我喜欢你……也不是、也不是一时半刻了。你快把这碗参汤喝了,再不喝就要凉了!”
她这送的哪里是参汤,就算是一碗苦药,喝进敖霄嘴里,也是甜汁。
敖霄咕咚咚喝着参汤,眼睛里却只看得见赵嫣然,他一口气喝了两碗,听赵嫣然唠叨着吃也没个吃相,非但不烦,反而很满足,情不自禁地问:
“我没什么毛病,就是饿了两天,喝了你炖的参汤,今晚再睡一个饱觉,明儿我的身体就好了。明儿你让莲儿去找宅子,我就去找媒婆,如何?”
赵嫣然的脸更红,嗔骂道:“哪有你这么猴急的。”却并不拒绝,算是默许了。
莲儿是个识趣的人,参汤喝完,她把碗筷收拾之后,便溜出客房的院子里和晏府的其他丫鬟说话去了。
俩人也确实如她所想那般,有着一肚子话。
他们立于窗前,第一次敞开心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坦诚相见。
偶尔说到小时候自个被敖霄欺负的事时,赵嫣然便忍不住噘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或轻打他一下。
这一下打得不论有多轻,敖霄都要呲牙裂嘴喊疼,让赵嫣然又好气,又好笑。
……
敖霄和赵嫣然果然如言,第二次便各自出了晏府,一个找媒婆、一个找新宅,饶是左春花再三规劝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