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尽管放心大胆地说,有朕在这儿,没人敢随便诛你九族。”
又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这话却是一把刀,就架在皇后的脖子上。
张蕙兰大着胆子抬头望了望,看见高坐上人不一的脸色,迅速低下头,刚要开口,门外突然又响起一声高呼:
“赵宰相求见!”
“他倒是来得巧。”皇帝冷笑,“让他进来。”
随着一声“宣”,赵宰相一路微低着头,恭谨地来到殿内,他越过柳青山和张蕙兰时,不动声色地看了这二人一眼,认出他们是谁之后,更加谨慎。
“拜见陛下。”他参拜下去。
“赵爱卿来的真是巧啊。”皇帝换了个坐姿,居高临下、饶有兴趣地看着赵宰相,“你今儿本应该在家里好好地招待宾客,却突然来了皇宫,说吧,什么事。”
赵宰相这个老狐狸面不改色、脸上无悲无喜,让看不出情绪、摸不出底来。
他又拜了一拜,道:“陛下,当年威远侯府被抄家时,其幼子消失不见,多年来苦觅无果,就在今日,臣无意间得知了威远侯幼子的消息。”
说着,赵宰相突然指向仍跪在地上的晏适,厉声道:“就是他!新科状元晏适!陛下,他身为逃犯,隐瞒来历、处心积虑地接近您,居心不良啊!臣建议您将其立即革职查办!”
“这个朕已经知道了。”皇帝拿起宫人方才新换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同样面无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他还状告你和皇后有染,说太子乃是你和皇后私生,朕正在审呢,正巧你来了,朕倒是不用特意去宣你了。”
“臣惶恐!”赵宰相闻言,急忙跪下,“臣与皇后娘娘清清白白,绝无越矩之事!当年威远侯通敌,是臣将其揭发的,他必然是心中有恨,想要替父亲报仇,才往臣身上泼脏水,陛下您明鉴!”
“朕会查的。”皇帝示意他先闭嘴,指向张蕙兰,“你接着说。”
张蕙兰怯生生地看一眼赵宰相,她晓得,自个已经没有第二条路走了。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