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忘了,娘对我说过,当年爹爹设计陷害威远侯,找了城东的一个字画先生临摹的威远侯笔迹,那字画先生临摹旁人字迹惟妙惟肖,这才成功蒙骗了陛下。”
“后来父亲也要杀人灭口,母亲怕鸟尽弓藏,怕父亲殚心竭虑地给那人谋事,最后却被弃之如敝履,便把字画先生也藏了起来,必要时好保住我们一家的命。”
“我记得母亲说,那字画先生被她藏在城外平安镇的柳庄,名为柳青山。快,你快去晏府,将这事告诉晏适!你告诉他,他只要把柳青山找到,带到御前,便是当真铁证如山!”
“只要他能赶在我拜天地之前回来,我便还能有救。如若不然……”
赵嫣然下意识摸向被自己藏在怀里的一封封书信,如若不然,她只能够铤而走险了!
丫鬟对赵嫣然是忠心的,她忙应一声,急匆匆朝外走,巧得很,人刚走出小院,就和满面春风迎面而来的两个喜婆撞上。
喜婆看见她,连忙把她喊住,笑嘻嘻地问:
“小姐可醒了?”
“醒了。”她脚步不停,仍然往外走。
“既然醒了,你不在屋里头伺候,往外走什么?”另一个喜婆问。
“嬷嬷明鉴,小姐说想吃百味斋的糕,奴婢这才出门去买。”
“这才什么时候,只怕门还没开呢。”
“今儿府里府外忙成一团,没闲人再驱车特意去买,奴婢便想着自个脚步快,快走着去,等走到了店也开门了。”
说话间,丫鬟已经走出院门,匆匆离了赵府。
她向百味斋的方向走了几百米,谨慎地往后瞧了瞧,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后,才拐到大道上,拦了一辆过路的马车,给车夫使了二两银子,匆匆往晏府报信去了。
昨夜近乎一夜,左春花没合眼,府里的下人一敲门,她便醒了,让人把赵嫣然的丫鬟带进来的同时,披上衣裳,到小厅里等着。